无证行医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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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笔者说武汉李医生张医生的事儿，到底该怎么看？本来不大想展开，但有些读者希望看到，那就进一步说说这话题，稍微扯远点来看，一百多万无证行医看病，你信吗？

那个吵得沸沸扬扬给陈厅长一家和其他人治病的李“医生”，还有一个张姓医生被调查报告认定为“非法行医”，还被强制隔离。大概跟着还有后续处罚，因为卫健委还给公安部门、交通部门、专利部门和所在地卫生行政主管部门提出了具体“建议”，众目睽睽之下其他部门也不能置之不理。大概得等着挨收拾吧！

湖北卫健委的“打击”姿态非常明显，社会舆论并未消停，很多群众面对此情此景无所适从。大灾大疫面前，面对无法入院治疗的患者，袖手旁观坐视不理？见义勇为有过错甚至有罪？今后灾难面前，谁还敢挺身而出？张医生分文未取，网络义诊也被严加惩处，这就是卫健委的天理人伦纲常？

说到“非法行医”和无证行医这类词汇，大家容易想到为非作歹，这么看法恐怕太过于简单和武断。

全国每年的执业医师资格考试，换个说法就是申请“从业资格”证件吧，以便按照有关要求达到持证上岗。这几年申请数量减少，基本上也有五六十万人。换个角度理解，这些人基本都在从事医疗工作，未获得颁证之前都属于无证在岗。差别仅仅在于是在医疗机构还是个体甚至家庭诊所，对吧？

最近二十年左右，实行执业资格考试和颁证。参加考试人员从百万逐步下降到五六十万人，考试通过率百分之六七十，换言之基本上即便参加考试也有一二十万人依然拿不到证，还是无证上岗。

经受过系统教育培训而没有参加考试依然从业的，估计不下百万之众。这部分人员也是无证从业。只是在医疗机构内，一般从来也没人去管而已。

?生产队赤脚医生

毛泽东时代，培养了小学没毕业中学没毕业的数百万赤脚医生。当然现在他们年纪六十岁以上了。即便如此，很多人要通过系统考试拿证，不大可能。

小时候我们生产队有两位党员，读书都不超过两年。其中一位妇女恐怕也就上过扫盲班，最多上学一年半载，她就是我们生产队的土医生。生产队里有人小病小痛的，她一般几分钟到达现场，然后在田埂山坡上转一圈回来，采回来一些草药就给人简单治疗。

反正遇到被蜜蜂蜇伤、被狗咬伤、被蛇咬伤，头痛脑热等等常规问题，都是这么解决的。严重的有个邻居家小孩掏鸟窝恰好遇到蛇，被咬立马肿起来。也是她几分钟赶到，用口直接吸完伤口挤出污血，用草药直接放嘴里咬碎，然后敷上，第二天消肿，几天就好了。

当然也有没招儿时候。我自己从五六岁开始，每年小麦抽穗时候，就会出现后背发痒难忍。先后想了多种办法，后来找了大队医生和区上医生，也没解决。不知道听谁说有个土办法，抓到活蛇用热水烫死，然后用水洗澡能治。

还是靠生产队有人抓到活蛇，拿回来用热水烫。或许是蛇拼命挣扎释放的毒素在水里产生的作用吧，不过用这种土办法治疗几次之后，确实发痒的病好了。几十年过去了，至今没有再复发过。现在想起来，也许是麦穗花粉过敏吧。

当然生产队这位大婶，在我印象里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收过一分钱。当然她也不是万能的，她解决不了有些还得送到大队医生、公社卫生所或者送到区里或县城的医院去医治。但一般问题，都是土办法解决。

记得还有一次，忘记了什么病什么症状，反正出问题了。她让我爸采一些艾草放在锄头上烧，把锄头手把顶在大腿根部一个穴位上。果然十几分钟之后，症状就有缓解，二十几分钟之后就好多了，不到几个小时已经好了。现在想起来或许就相当于艾灸吧，当时不懂咋回事儿。

?传统师徒传承

乡村干农活嘛，难免手脚扭伤崴了之类。乡村里正骨之类始终是常见伤。前些天看到一篇帖子，忘记了及时收藏。作者是一位大概毕业十几年的大学生。

帖子说的是他爷爷传承了正骨技术，一辈子从事跌打损伤正骨之类治疗，远近闻名。有些在各大医院没招儿的疑难病例，他爷爷都有办法治好，所以经常是门庭若市，远近慕名而来的患者接踵而至。

后来有人看见他家生意火爆，在旁边也开了一家诊所。不曾想那家诊所自己功夫不行，被举报了。有关部门来邻居家诊所调查，发现他爷爷这儿还有一家，被检查发现无证行医，结果把他爷爷逮进去关起来。后来虽然放出来了，尽管仍然整天乐呵呵的，但有时候能感觉到淡淡的忧伤。

现在他爷爷已经八十多岁了，当然还是没行医资格证。问题是，正骨诊所可以不开了这倒无妨，但远近的患者前来求治，阁下说是治还是不治？治当然又是无证行医，不治嘛又于心不忍，对吧？

?百万人无证行医

几千年来，中医很多家传技艺靠家族传承。现在五六十岁的这批人，当年同龄人口每年超过两千万，能上大学的不过百分之一，大学每年招生二三十万，绝大部分是没有条件上大学的。其中会有百分之一二的人，或许从医。

中国传统社会的医疗保障，虽然有黄帝内经等传世，然而大致在春秋战国时代的强国秦国齐国就有太医和侍医，秦汉时代有太医令，带一帮人。东汉时代太医令属下还有方丞（相当于医师官）和药丞（相当于药剂师官）一帮人。

唐朝更加发展到太医署成为正式衙门编制，军队也配医生，甚至还给骑兵配套有兽医（马匹也是战略物资），当然宋朝在地方设置有安济坊、养济院、地方药局、病坊、安乐坊、安乐庐等专门的医疗机构，到民间发放药品药剂。

然而在最基层，从来都是把行医作为比较高级的“匠人”看待，乡村一般自成一体自治，政权管县一级为主，乡村嘛也管不过来。大家毕竟会生病求医问药，这就要靠家传世家的医术来提供保障。所以几千年来医生靠传承，也是一种维持生计的较高级的职业，大概比铁匠、木匠、泥瓦匠地位高一些。

只有在遇到区域性疫情的时候，一般朝廷才会派出御医太医作为特使——钦差大臣参与治理疫情。或者没招儿的时候从民间选拔高手治理疫情。方法也比较简单，往往都是配好熬制大锅药汤，老百姓大家喝。

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一般每隔五年八年就会遇到区域性疫情，会针对疫情特性研制配方解决问题。中华民族始终没有遇到像西方那样大规模死亡，因为总有人挺身而出解决问题。

中华民族医学有完整的系统理论和分析方法，同一种病或者疫情有很多种方法治疗，所以能爱护中华民族繁衍生息。导致人口锐减的主要原因，战争和旱灾水灾蝗灾影响最大，饥荒也是重要原因，而疫情的因素非常次要。

所以漫长历史中，乡村医生是常规配套，每个聚集区都会有医生乃标配。这也导致一个严重问题，就是医生的横向交流远远不够，水平参差不齐。当然既然作为谋生手段，有所创新突破那也很难交流给其他医者，而靠家族传承。门第门阀之见和相互隔离，既是生存手段，也阻碍了医疗技术进步和普及。

当然有些医者半桶水，或者为了生存会夸大能力，有些人遇到出现重大医疗事故或者权贵反目，当地生存不下去就会流向其他区域，变成游医。如果遇到解决了权贵家的重大疑难杂症问题，又会重新定居下来繁衍。

大家看神医喜来乐，其中折射出医者的无奈与辛酸，也折射那个时代。学而优则仕，社会最高级的是读书人，可以当官，也是家族传承。医者自然比不了读书人，可以算作是匠人里面的高级类别。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民国。

新中国成立之后，大力扫盲，大力整治国土，大力发展赤脚医生，人们的健康水平和医护条件有了翻天覆地变化。毛泽东号召送瘟神，广泛发动群众，人人参加劳动，解决了很多几千年危害生产生活的问题。

改革开放后，尽管已经形成了体系化的医疗框架，缺医少药依然满足不了人民群众需求，有些家传祖传的医疗服务以个体和家庭形式发展起来。其中中医中草药和特色诊治为主体，伴随人口大规模流动配套提供服务。在每个新兴社区和流动人口聚集区，都会自发产生家庭式诊疗服务。

这种状况很多人没有注意到，包括最发达地区比如深圳广州上海北京的城中村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他们提供了最基本最廉价的医疗救治服务保障。当然前文说的“莆田系”也是这么发展起来的（关注本号，参阅健康医疗资本膨胀记），不过他们的手段比较肮脏龌龊而已。

这其中当然混杂着滥竽充数之流，也混杂着像某某系那样组织化的骗子。这种没有证件的行医有多少呢？始终找不到准确数据，笔者粗略估计在二十万到五十万之间应该有。加上医疗结构内起码不下百万上下，共计应该有一百多万无证行医人员。

2013年10月到2014年10月，国家曾经搞过一次大规模的集中行动，打击无证行医，被逮着的案例大概4.1万，肯定有很多避风头没逮着，所以如果说二十万恐怕保守了。2018年受处罚的无证行医，大概一万九千多件接近两万件，按照浮冰原理也起码还有二三十万人以上。李医生行医十三年，绝非偶然。

将来会不会全面消灭这类医者？恐怕不会。该要消灭的是那些骗子，消除夸大和不规范之处，但恰恰应该保护那些濒临失传的家族传承医术，甚至在解决他们后顾之忧保障生活基本条件基础上，把那些技艺发扬光大。比如正骨术，无论你西医拍多少透视和CT扫描，往往不如人家一拧一扭敷点草药好使！

广东省前些年搞了两个中医师推荐保举，可以给人发证，一下挽救了几百人传统医者，这种做法就非常可取，不过还是规模太小，有些恐怕来不及了。

?百年中西医纠葛

自从一百多年前西医伴随传教士和开放通商口岸等对外交流增多，西医就进入了中华大地。一些人也去往海外学习西洋医学。像孙中山、鲁迅都是学西医。

如果没有全面理解和接收中华传统医学，很容易被一些江湖郎中坑蒙拐骗和装神弄鬼的假中医或半真半假中医的表象所蒙蔽，这些确实有，但并非全部。孙中山鲁迅自始自终看不上中医，可能与他们的某些经历有关。

在前辈先贤里面，毛泽东恐怕是最客观看待中西医纠葛，又极其透彻。早在民国时代甚至更早些，就一直有废除中医的舆论市场，甚至有行政机关参与。

毛泽东与时任北京医院院长周泽昭谈话。他着重强调指出：“对新来的外国东西重视了，对自己本国的东西倒轻视了。按摩，连剃头的、修脚的都能做，就看不起，不叫按摩疗法。看不起本国的东西，看不起中医，这种思想作风是很坏的，很恶劣的。”

“对中医问题，不只是给几个人看好病的问题，而是文化遗产的问题。要把中医提高到对全世界有贡献的问题。”

“第一，思想作风上要转变。要尊重我国有悠久历史的文化遗产，看得起中医，也才能学得进去。第二，要建立研究机构。不尊重，不学习，就谈不上研究。不研究，就不能提高。总是有精华和糟粕的嘛。这项工作，卫生部没有人干，我来干。”

他还提出：“要抽调100名至200名医科大学或医学院的毕业生交给有名的中医，去学他们的临床经验，而学习就应当抱着虚心的态度。”

各位想象一下，新中国成立还不到五年，就反复强调这事儿。现实中，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医疗全面西化，包括医疗卫生主管部门人员结构，投入，主观指导思想和行动，很多人认为有消灭中医之嫌。曾经有副部长级反复上书，似乎没有多大效果。

直到最近最高说话算数的，反复强调，还是有人阳奉阴违。希望未来中医能够有一个恰当的位置，下文会继续讨论未来中华民族的健康医疗靠谁。欢迎关注本公众号，值得期待！

?新冠肺炎死因

最近对新冠肺炎死者进行解剖，发现肺部有大量渗透液，功能衰竭，老年和其他疾病患者特别同时影响到其他脏器功能。一些重症患者反复说，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非常痛苦。

其中原因非常简明：病毒攻击肺部，痰液增多，阻碍呼吸系统正常运行。自愈者是免疫系统占优势，攻击和杀灭病毒。吸氧等辅助手段，也是改善呼吸，增加肺部含氧量，最终靠免疫能力战胜病毒。

西医治疗的错误之处在于，包括那个钟的李的院士，迷信西医进行指挥。既然没有特效西药，采用了大量的光谱抗菌药物和激素治疗，这种方式连同正常的免疫系统能力受到损害，既无效反而增加免疫力负担，不仅没帮忙反而帮倒忙。张伯礼他们的医疗思路是对的。

说白点，光谱抗菌药物和激素，好坏细胞菌类一起杀，恰恰对病毒无用，结果杀了好细胞和菌类的，降低免疫力，病毒倒没杀着，结果有必然性。用吸氧等辅助手段有帮忙，但光谱抗菌药物和激素就是帮倒忙的手段。

患者解剖结果证明上述逻辑就是如此。然而换个角度和方法，清肺祛痰，中医有数十种成百种方法手段，这恰恰是西医望尘莫及的中草药物和系统论。中医诊治无论哪个阶段，都有很多方法，汤剂是最简单的手段，只要来得及抑制住病情恶化，有无数方法改善呼吸状况和肺部功能，所以极少看到中医死亡病例。

?谁替李医生说话？

这几天舆论还在发酵，也有有份量的人站出来替李医生他说话。据金微观察公众号披露（本节来自该公众号），原全国政协常委、原全国工科院校高分子类教学指导委员会副主任金日光是少数公开表态支持李跃华的人士之一。金日光全国政协第七届全国委员会委员，第八、九、十届全国政协常委。

金日光说：“李跃华医生在人体有“阳精气”的大肠经扶突穴、任脉天突穴、膀胱经大椎穴注射极微量浓度的苯酚，把高阳精元素帶动起来，通过“间质体液”流入肺部，因为苯酚的化学结构与病毒RNA里最多的胸腺嘧啶结构类似，病毒受骗纳入苯酚及高阳精元素，便可摧毁病毒并使病毒不能再被复制——这就是李医生治疗病毒的科学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