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亨廷顿:《我们是谁:对美国国家认同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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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思想家,有两种,一种是提出了伟大的问题的思想家;另外一种是解决了伟大的问题的思想家。


萨缪尔·亨廷顿是我极为推崇的思想家。原因在于,他是一个能够提出伟大的问题的思想家。


《我们是谁:对美国国家认同的挑战》这本书,由西蒙和舒斯特公司(Simon & Schuster)2004年5月出版。本书是当今世界著名的国际问题学者、哈佛大学教授塞缪尔·亨廷顿继《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之后最新、最重要的著作。全书将“文明的冲突”视角由国际转向美国国内,论述了美国国家特性所受到的种种挑战,认为美国已面临何去何从的严重关头,若不大力捍卫和发扬盎格鲁——新教文化这一根本特性,国家就会有分化、衰落的危险。


作者从美国的国家利益出发,着力阐述了美国在21世纪初所处的国际形势以及美国在世界上应起的作用,认为“伊斯兰好斗分子”是美国现实的敌人,还会面对中国这个“可能的潜在敌人”。此书甫出,即在美国国内和国际社会收起广泛的争议与批评。


《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精准预测了冷战落幕后不同文明矛盾激化和文化保守主义的兴起


写于9.11之后的《我们是谁:美国国家特性面临的挑战》则是对美国主流文化和主体民族日渐衰弱的忧思。


他认为,未来美国界定自我特性有世界主义、帝国主义和民族主义三种方案。世界主义方案要求美国人更多地遵从于国际规则,拥抱多元化;帝国主义的方案是维持现状;而民族主义的方案则是美国人要重新发扬盎格鲁–新教的文化、传统和价值观。


但实行帝国主义必然会导致国内族裔的多元化:

英国既然占领过南亚次大陆和东部非洲就不得不接受一个巴基斯坦裔穆斯林成为伦敦市长;既然法国时至今日依然在北非和象牙海岸保持高度的政治军事存在和紧密的利益联系,就无法避免巴黎挤满了穆斯林,国家队充斥着黑人球员;美国既然占领了墨西哥人世代居住的土地,就不得不接受一个完整的墨西哥裔族群成为一种跨国界的存在。


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


当然,多元化导致的族裔矛盾和政治极化问题并非完全无解,方法主要有两种:


川普给出的药方是其中一种,也是亨廷顿笔下的民族主义方案:重拾盎格鲁–新教的文化、传统和价值观。


另一种方法是桑德斯给出的药方:彻底拥抱多元化,这也是亨廷顿的世界主义方案。


如今美国的族裔矛盾之所以严重,并不能只怪罪于右派对多元化的阻挠和抵触,同时也是白左多元化政策的虚伪所导致的,白左尤其是白左的精英阶层,只想要多元化的好处:通过引进少数族裔与国内底层白人竞争以降低劳动力成本,提高自身的生活质量;通过资本的全球布局实现利润的最大化。


而2016年的美国大选,证明了美国还是有一个主体民族的,这个主题民族还是可以通过选票对美国的政治局面进行影响的。


看来,美国人民还是很明白自己是谁的。



《我们是谁?》

这个问题其实同样适用于我们中国人。同时也适用于全世界所有的民族-国家。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将会决定中国的未来。哪个国家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回答的好,回答的更具有普适性,就能更在未来的时代里占据潮头位置。

我们中国人在20世纪是不幸的,这种不幸来自于南京大屠杀,来自于落后就要挨打的历史正义!但是我们中国在20世纪也是最幸运的,因为我们中国人在20世纪有了自己的肉身之神——毛泽东。前一段时间,谁是中国历史最伟大的人,这个问题,在知乎上被毛泽东同志屠版了。无论今天的中国人是左派还是右派,是什么民族,是激进主义者,还是保守主义者。甚至是毛粉或者从骨子里反毛的人,都必须承认的一点就是,毛泽东已经将他的精神与人格,彻底的、全面的熔铸于中华民族的灵魂里。

“人民万岁!”这句口号,与“毛主席万岁!”的精神崇拜,居然结为一体。而这种肉身成神,在历史上距离我们如此接近,而在文本上又是存留的如此丰富,在日常生活里的切身体验如此切肤。这是遇事只能喊“上帝保佑XX”的美国所比不了的。

从20世纪后半页以后,我们中国人是有神,有信仰的民族。当1976年毛泽东去世的消息传遍中华大地的时候,有一个知名的作家感慨:我们中国人终于有了自己的神。

“人民万岁!”这是我们的信仰。

“毛主席万岁!”这是我们的神。

可以说,从意识形态上讲,目前中国官方对毛的态度避而不谈,权势人物私下里反毛咬牙切齿。但是这两句话,毕竟熔铸于每一个中国人的灵魂深处。于是,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我们是谁?这个问题,我们有着我们坚定的,充实的回答: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太初有人民,人民与毛泽东同在,人民就是毛泽东。

面对我们是谁这个问题,我们有底气充足的答案:我们是是毛泽东的同志;我们是毛泽东的战友;我们是毛泽东的学生。


美国没有。


某些人说“得先有个主体民族”这个话,必须要进行修正一下“得先有个神”,而且是肉身成神。中国的这个神,崛起于苦难,封神于鏖战图强,传承于对历史正义的质疑。美国的这个神,免不了这样的道路。胜利往往会带来失败,苦难往往带来兴旺。通过冷战,美国埋葬了苏联,美国与苏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与苏联的对抗,美国注定走向自己的衰亡。这是大国宿命的内与外的辩证法。


江泽民同志访美的时候公开演讲称:中美两国是…伟大的国家,中美两国人民是伟大的人民。1998年中国洪灾的时候,江泽民同志说:“中国人民是不可战胜的!”美国的伟大国家与伟大人民,将会如何定义?这就要看美国的统治阶级,是否能够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了。这个重新定义的过程中,免不了血与火的考验,免不了道德与人性的考验。


我们的世界正在走向迅速的单一化,世界各个主要国家,都在急速的向右转,以前我们曾经视之为灾难象征的国家人格化历史,伴随着一战英雄的落幕,和二战豪杰的死去,在1966年从中国刮起来的世界性的文化大革命风暴之后,已经通过一系列政治、经济、法律、军事的手段重塑了将近四十年。


一切事物,必然会走向自己的反面。对英雄豪杰的结构,必然会带来对英雄豪杰的重塑。


俄罗斯的土地上,怀念斯大林和斯大林时代的呼声一日高过一日,曾经遭到斯大林迫害的俄罗斯东正教教会,甚至已经公开将斯大林称为东正教圣徒。而这次奥斯卡颁奖最佳男主角的时候,讲述二战时面临来自内部的偏见与外部的法西斯战争,丘吉尔抵住压力,带领英国人民奋起反抗,赢得敦刻尔克战役的胜利,度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的电影《至暗时刻》赢得一片赞誉。


这些国家人格化的尝试,绝对不是偶然的。而是在过去传统的民族-国家模式,在收到多元化以及金融资本跨国化挑战必然出现的反弹。

有趣的是,同样是在奥斯卡的颁奖台上,另外一部隐约暗示着多元化的包容性的电影《水形物语》同样也是大赢家。

可以想见,在未来的时代里,世界的主要矛盾,还是集中在民族-国家,与带着多元化、开放社会面具的跨国金融集团之间的矛盾了。


国家的人格化浪潮,在于跨国多元化,开放社会观念进行冲撞的时候,总会走向自己的反面,那就是权力人物的国家化。到了那个时候,新一代的斯大林会出现在俄国,新一代的丘吉尔会出现在英国。


我们是谁?这个问题,考验的将是这个世界上所有拥有光辉历史和优秀人物的民族。


我们都会面对的。


文章转载自微信公众号:从大地到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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