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所谓毛文龙掩败为攻,“铁山之败,杀辽人无算”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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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冤.第四章.③
掩败为功?
袁崇焕所谓毛文龙掩败为功,主要指的是天启七年初,后金东征,攻占原本毛文龙驻扎的铁山等地,“铁山之败,杀辽人无算,文龙逃窜皮岛,掩败为功”,杨国栋攻击毛文龙的时候也说“铁山既失,鲜半入敌,伤残属国,失律殒师”。而真相又如何呢?
首先明朝的皇帝和官员都很清楚,他们对东江部队的期望从来不是正面直接对抗。每年领取三百万以上饷银的关宁明军都没做到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东江军队来实现?毛文龙只要能保存力量,接济辽民,伺机袭扰,类似游击战的方式牵制敌人就行了,这就是功劳。
姜曰广、王梦尹二人报告里就说毛文龙派遣二百人到镇江,占据铁山,召集溃散辽民多达十余万,就算说不是攻袭后金的心腹要害,那也可以说是收纳辽左的孑遗,不比辽阳一陷落,军民都望风溃散的要强得多吗?他们表示象毛文龙这样的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豪杰。如果堂堂正正和金兵的铁骑在平原一决胜负,他们也不敢相信毛文龙,但说到设埋伏、用间谍,乘敝出奇,毛文龙自信他的能力,他们也相信毛文龙的能力。
游击战的方式,不外乎敌进我退,敌驻我扰,避其锋芒,击其惰归。当后金主力来袭,毛文龙退守海岛,本就完全正确。袁崇焕自己也在天启七年五月的奏疏里说毛文龙不必和金兵正面硬拼,只要能打打游击就可以了:“夫江上之兵,以出没为奇,不必厚与接战,只一路舳舻相接,毛帅可振,鲜气可长,虏必戒心,而我圉自固”。
仅两年,袁崇焕就把说过的话全忘,把避敌锋芒的正确行为罗织成毛文龙的罪状。要领取饷银不到关宁十六分之一的东江军队去做袁崇焕自己都不敢的正面和后金死战,何其昧心?
更何况,袁崇焕等人还对事实进行了严重歪曲!在开镇东江之初,毛文龙确实在铁山安插驻扎了大量辽东军民,但是到了天启五年,为了防备后金袭击铁山,就已把主力撤到了云从岛一带。
《明熹宗实录》天启五年十二月戊寅的记载中说毛文龙五月以后,就在须弥岛也即云从岛建造房屋。十月又把铁山的士兵、百姓和商贾全部迁移来充实云从岛,铁山就空了。 明史《朝鲜传》里也可以找到此记载,但较简略。
正因为主力早撤走,所以天启七年正月的东江塘报里,毛文龙说得很清楚“奴虽犯抢一番,杀伤不满千人”。 而袁崇焕说的“文龙逃窜皮岛”更背离事实,真相是毛文龙当时在云从岛,而非皮岛,后金攻铁山扑空之后,就马上派四万大军进攻云从。讽刺的是,天启七年袁崇焕还是另一种说法,说是毛文龙每到冬天海面结冰的时候,就躲到遥远的海岛上,铁山只有老弱和朝鲜人,并无主力:“每冬冰交,则避之远岛,铁山所留,老弱及丽人耳”。 所谓“铁山之败,杀辽人无算”和他以前说法都直接矛盾。
而所谓“避之远岛”,当是指云从岛。之所以后来改成“逃窜皮岛”,恰恰就是因为毛文龙早就把所谓云从距离铁山很远的说法驳斥得体无完肤了。在一年之前的天启六年五月二十日,毛文龙在奏疏里就针对朝廷内一些官员污称须弥岛(即云从岛)离后金老巢两千余里根本无法牵制的说法进行了驳斥,对云从岛的地理形势作了详细说明:以陆程计算,云从距离铁山只有八十里,以水程计算,铁山距离云从仅仅三十里。云从和西弥从陆地去义州,只有一百六十里,铁山从小路去也是差不多。义州和镇江相对,不过三四里,镇江到辽阳三百六十里,则铁山和西弥距离金人巢穴,总之在五百里以内。
毛文龙为此质问道:现在说距离金人二千余里,不知是谁如此撒谎?欺骗我皇上。去年冬天移驻到云从岛,是因为铁山树木已经用光,没有可供樵采的,所以迁移更方便,而被指责为规避,又不知道是谁在这样胡乱议论,污蔑东江?
到天启七年七月初十日,面对袁崇焕等人的无理指责,毛文龙又上疏对云从岛的位置做了更进一步的说明:有人说我退居云从,与金兵毫无作战。却不知道铁山和云从地脉相连,只有涨潮的时候难以渡过,退潮的时候不过二三里的间隔。冬天和春天冻潮不长,方围数百里结冰平坦,人马通行,其水陆距离远近,地理险易,我上年遵旨奏报,就一一叙述分明,当事者为什么不把我的奏疏拿过来看一下呢?而用隔靴搔痒的话,欺骗我皇上,导致一生万死之身,竟然埋没于雌黄之口。
正因为云从距离铁山相当近,冬天又是水面冰冻,人马通行,所以真相不是袁崇焕所谓的“今一攻以合,毛不能一矢加遗”,当然更不是什么“文龙逃窜皮岛”,而是在天启七年正月,毛文龙在云从岛上就和后金展开血战,利用谋略和地形优势,给后金造成重大杀伤:
东江塘报叙述得很清楚,金兵四万赶到云从,毛文龙一接到报告,就带领南北官兵,星驰堵住各关口,用火器坚守。金兵扎营休息,毛文龙料准其连番奔走,人疲马困,所以正月十五号晚上,派遣内丁都司毛有见、尤景和等各带兵一千,用枪炮火器,分路冲打。当时金兵疲惫劳苦,猝不及防,被打死几百人。惊惶之下,奔到山上分散开来。但这一役,毛有见等人也都中箭阵亡,损失士兵七百多人。 虽然已方损失也不小,但在心理上给对方的震慑,对其士气的打击是相当巨大的。
而后毛文龙激励南北将士,坚壁固守。金兵坐困多日,不能前犯,十九号退回宣川扎营。由于在毛文龙那里吃了苦头,因此非常痛恨带路的朝鲜人,说你们声称活捉毛都督不难,结果我们马匹跑死,兵也被打死,又捉不住毛都督,为什么要死活哄骗我过来,你们肯定是奸细,于是开刀屠杀朝鲜人。
对后金围攻云从岛,在《明熹宗实录》里也有记载,兵部尚书王之臣批复登莱巡抚李嵩的塘报说:东江军队屡有战功,朝鲜借此得以无恙。现在接到报告说金人集结重兵围困云从等岛,形势又相当危险。幸亏登莱运了三十多船的米,天津运军需八船,大解倒悬之厄,缓解了军饷困难。但人多粮少,能满足多少需要呢?查户部有应补上的饷银十万多两,现在应该赶快解运。登莱、天津二镇各自再发米五万石,限日解送。在王之臣批复袁崇焕塘报里也提到后金围攻云从不克的事情:奴子进犯东江,不几天就攻克艾州(疑为义州之误)、宣川,抢占铁山、郭山,攻云从不下,又向东攻克安州,直走黄州。一时人情汹汹,都怕毛帅那些饿着肚子的东江士兵终究不能支撑,幸亏厂臣魏忠贤多方接济,内镇胡良辅等又统率大兵,从登莱出海,奴子还敢久留在朝鲜吗?
在云从岛战役之后,毛文龙部下又伺机多次袭击金兵,斩获颇多。
如毛有禄、陈继盛等人探听到义州西门驻有金兵一营约一千多人,晏庭关口驻有两个营,约三千人。于是在二月二十一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各自带领官兵到义州西门,发动突然袭击,金兵在睡梦中猝不及防,结果被打死大半,剩下的人逃奔到江边,被明军追赶,又淹死无数。活捉一个牛录哈知卜,金人妇女两名。在当天晚上,又赶到晏庭关口,同样乘其措手不及,发动突然袭击,枪炮乱打,打死一千多,追赶淹死一千多,活捉一人,金人妇女一名,官兵无一损伤。
再有如内丁都司毛永诗(即后来的孔有德)等人奉命率兵在小铁山地方设埋伏,在二月二十二号,有两百多后金骑兵经过,等金兵队伍过后,明军就从后面杀出,枪炮齐放,金兵被打死数十人,活捉一名牛录卜赤打哈。
三月初四日,毛文龙在抓获为金人效力的剃头朝奸,审问得知金兵行军路线后,又亲自率领官兵,占据龙王坨子悬崖,居高临下,让人埋伏在悬崖左右。在早上辰时(相当于现在七点到九点的时间),披戴盔甲的一千多金人骑兵,经过龙王坨子。明军站立在山上,弓箭石头齐发,打死金兵数百。三个领队的金人头目凶悍异常,勒马狂呼,想要攻上山来,结果被毛有功等人,连发鸟枪弓箭和石头,全都打下马来。毛永诗(孔有德)等人左右冲杀,剩下的金兵惊惶无比,把三个头目的尸体驼在马上,连同其他尸体都拖曳逃了回去。
必须说一下,这样的设伏歼敌,仅仅是三月十一日的塘报中列觉的近十多个战例之一,其他战例之斩获不下于此。
如一次是夜晚袭营,二更时分(相当于现在的晚上九点到十一点),毛文龙属下的明军上岸,放火烧仓,金兵猝不及防,手忙脚乱,被打死数百。一次是毛文龙部下乘船水战,金兵不谙水性,被明军乘上流顺风放炮,打死三百余名。还有是先发动夜袭,烧杀一阵,引得的金兵来追杀后,藏于附近深山,再乘对方搜山人少时,冲出袭杀。还有预先在金兵经过路口埋下地雷,等其经过引爆地雷,打死三十多个骑兵,其他金兵溃逃。
总之通过这类变化多端的游击战术,毛文龙把后金军队打得鬼哭狼嚎。
到了四月,毛文龙更是动员东江军队的主力,发动了一次鸭绿江战役,毙伤后金七千多人。这次战役前后经过,在天启七年四月二十日的塘报中有详细记载。当时毛文龙探听清楚后金在镇江驻扎一万骑兵,千家营有一万人,义州有四五千人之后。于四月初五日作出战役部署,召集诸将,根据地理的远近险要,发兵设伏,分路出击。并命令前锋毛永诗暗地潜伏到千家庄附近,探查清楚金兵屯营的准确情况。到十三日,秘密传令随征诸将一齐向鸭绿江进发,抵达接近金兵营房。毛文龙亲自督率官兵登岸鏖战,合兵冲杀。经过从早上到中午激烈的战斗,枪炮乱打,金兵死伤六七千多人,打死固山三名,牛录八名,马骡一千多匹。毛文龙自己的左臂也被射中两箭,左脚被射中一箭。后续接应的各船,也扬帆开到岸口,奋勇登崖,火炮攻打,喊呐震天,各路官兵,合并杀到义州江口声援接应。金兵看见两岸明军势众难以抵挡,惊慌溃乱,逃奔到镇江。
毛文龙的战功在《明熹宗实录》中也可以得到佐证,天启七年五月乙未巡抚登莱,右佥都御使李嵩奏报说金兵以十万之众蹂躏东江,毛文龙乃能于狂锋正炽之际,奋敌忾迅扫之威,现今押解到活夷三名,金人首级四百七十七颗,鞑帽二百九十顶,逐一核验审视,历历皆真,毛帅之功,于是乎不可及矣。
天启皇帝也下旨表彰“毛帅孤悬绝岛,力遏狂氛,设伏出奇,获此屡捷。皆赖厂臣,沉谋秘算,设计行间,说的是。这俘获巨魁,奏报已久。既验审明白,着上紧解来正法。”
正因为天启七年正月到四月,后金东征毛文龙,只在朝鲜那里获得便宜,而在东江接连遭受失败,所以《满文老档》的记载出现了相当奇怪的现象。最开始的时候明确说是“率大军往征驻朝鲜明将毛文龙”,也即出征直接目的就是要打毛文龙。后来仍说是把毛文龙作为攻击的主要目标,朝鲜则是顺带。
但令人奇怪的是,到了记叙征伐经过的具体内容里,比例完全颠倒过来了,长篇累牍都是说怎么打朝鲜了,而打毛文龙内容几乎无从寻觅,只有含糊其辞的一两句话,还不尽不实。如“先取义州之夜,分兵往攻毛文龙所居之铁山,斩明兵甚众”,实际根据明方的记录包括袁崇焕自己提供的证词,毛文龙的主力当时就不在铁山,这里所谓的“斩明兵甚众”显是后金吹嘘之辞。而真正发生激战的云从岛战役以及其他战役,后金只字不提,这只能理解为掩盖其在毛文龙那里没有讨到便宜的事实,为了维护后金统治者神武形象不受损,遮羞掩丑,把相关记录全部删除所致。
而且这也部分解释了为什么丁卯之役,后金虽攻下朝鲜,但却仅仅和朝鲜签订了一个极其温柔和顺的条约(甚至允许朝鲜保留和明朝的关系)就退出。正是因为在毛文龙那里吃了大亏,不敢把朝鲜君臣逼得太急,就怕万一弄巧成拙,朝鲜人不受国王约束,自发抵抗浪潮一起,再加上毛文龙的打击,那他们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以上所说可见,毛文龙不但没有所谓掩败为功,相反真正功劳之巨大,是被人刻意缩小掩盖的。
而在天启七年初这场后金东征之役中,真正有罪的是袁崇焕。刘兴祚送情报提醒于前(对此我们后面说到朝鲜部分时会提到),他置若罔闻,只顾自己修城;皇帝催促他援助于后,他又百般推脱,装模作样,完全是不受节制,只顾自己地盘的军阀嘴脸。
要说掩败为功,袁崇焕在天启六年的宁远之役倒才是不折不扣的掩败为功,守宁远仅仅两天,击毙金兵不过数百,而觉华岛上三万军民,惨遭屠戮,物资损失无数,是不折不扣的一场大败。而他能守住宁远城还是拜毛文龙牵掣后金所赐。反而被袁崇焕和其党羽吹嘘成了大功。袁崇焕最后却倒打一耙,污蔑毛文龙掩败为功,这真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毛文龙是否起到了牵制作用?
通过前面论述,毛文龙牵制作用已明。但对一些颟顸者的意见仍有必要剖析一下。
茅元仪在《督师纪略》里说毛文龙其实并不能牵制后金。后来孙承宗离职,金兵入犯,毛文龙连知道都谈不上,谈何牵制?幸亏孙公早就恢复修建了宁远城,才得以防御金兵入犯。 程本直则说敌人在天启六年进攻宁远,天启七年围攻锦州,假如不是袁崇焕死战死守,等不到崇祯二年己巳之变,金兵就已经长驱直入在京城下肆虐纵横了。而毛文龙作为东江总兵,也没听说他派任何军队,甚至哪怕一个骑兵渡江去牵制后金。在今天又怎么能断言一定能牵制金兵呢?
这些人的逻辑是:后金不打关宁,那不是毛文龙的牵制,而是后金怕了孙承宗或袁崇焕。如果后金来打关宁,那又成了“奴入犯,文龙且不及知,何况牵制”,“未闻其提一旅、渡一骑以牵制之使之不来也”。
令人费解的是茅元仪、程本直这类人,他们对后金的情况固然不了解,对明朝这方面的奏疏塘报也没有起码了解。大家不要奇怪,明代有些官员文人就是这样,他们只关心自己想关心的事情,有时候可以基本信息都懒得查阅,凭自己想当然信口开河。
对他们所说的“奴入犯,文龙且不及知,何况牵制”,“而文龙当日固居然岛上帅也,未闻其提一旅、渡一骑以牵制之使之不来也”,本不值一辩,要辩,也近于笑话。因为这都是明朝奏疏塘报里彰明昭著一查就知的。毛文龙提醒于事前两个月,“臣于上年十月内,即发塘报,言奴于灯节前后,必大举入犯右屯等处,宜加严防,是臣已先知之矣”。 又出兵牵掣于努尔哈赤从沈阳发兵之同时,努尔哈赤从沈阳出发是正月十四日,毛文龙派兵去袭击海州、沈阳等地也是正月十四日。后来努尔哈赤之所以只围攻宁远两天就着急回去,就是因为毛文龙的袭击所致。
如此提前警告,如此迅捷神速的反应,如此尽心尽力的血战牵掣,而到了程本直之类人嘴巴里,就成了所谓的“未闻其提一旅、渡一骑以牵制之使之不来也”。他们大概认为后金只打宁远两天,是纯粹出来和他们玩游戏的!不知道他们看到毛文龙死后,金兵攻围大凌河,攻围锦州数月甚至一年之久,又作何感想?程本直、袁崇焕之类是否成天生活在自己大言不惭的谎言世界里,整个人都在梦中?
毛文龙如果是后金出兵之前,就提前袭击牵掣,让其无法出兵。袁崇焕,茅元仪等人如傻蛋一样,毫无知觉。他们会浑浑噩噩根本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毛文龙上报过来的功劳,他们全当是假的,后金不来是因为怕了孙、袁。而如果毛文龙在后金出兵的同时或稍后,再袭击牵掣,后金能够在宁远锦州一带闹点动静,自然更证明毛文龙牵制是假的。因为按照他们的要求,毛文龙只有做到让后金彻底无法动弹,才是真的牵制。用他们这种无往不胜的流氓逻辑来对付毛文龙,毛文龙除死之外无他路。
毛文龙自己对这种荒唐情形,也是哭笑不得,无可奈何,他在天启六年的一份奏疏里说:敌人不来打你们,你们不说是我牵制得力。敌人只要有一个骑兵过河呢,又成了是我不牵制了? 合着我怎么干都不是人。
程本直、袁崇焕之类的人,一方面把后金当成外星人了,强大到根本不能与之野战的地步,所以只有修城守城,修城守城。而另一方面他们似乎又把后金看成是弱得不值一提,所以要求每年二十万两饷银都不到的毛文龙,领着器械装备及其简陋的军队,就要彻底捆住后金的手脚,使其彻底瘫痪,不能出老巢半部,只要后金出来攻打宁远,锦州,那就是成了毛文龙不能牵制了!既然如此,那还要他们这些人干什么?每年领着几百万军饷在宁远那里欣赏风景么?
他们对自己的要求宽容到了病态的程度,对毛文龙的要求又严苛到了病态的程度。当时的人这样也就罢了,现代一些人,还置基本历史事实不顾,还拾起这些早就被当事人驳斥过的唾余,拿来攻击毛文龙。
如金庸在《袁崇焕评传》中说:“他升官发财之后,对打仗更加没有兴趣了。当时皮岛驻军有二万八千,战马三千余匹,皮岛之东的身弥岛驻兵千余,作为皮岛的外围,宁锦大战之时,毛文龙手拥重兵在旁,竟不发一兵一卒去支援,也不攻击清兵后方作牵制。袁崇焕当然极不满意,但因管他不着,无可奈何。”
金庸是写小说的也就罢了。可是挂着历史学家招牌者如李光涛的表现,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李光涛在《毛文龙酿乱江东本末》一文中说“迨丙寅之役,奴儿哈赤倾国围宁远,号称三十万,视文龙牵制,旁若无人,则所谓寇关却步者安在?甚至朝鲜丁卯之祸,金人更长驱无忌,文龙则避之云从岛,不敢出一兵,以救属国之急。由此言之,则明朝用毛文龙之失策,可概见矣”?
其中所述事实之谬误荒诞,前文都有详细论述驳斥,也就不必多说了,把他的言论放在这里,也是见识一下,在偏见作用下,即便是历史学家也能对事实歪曲到什么程度!
文章转载自微信公众号:杜车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