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一聊肃反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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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7000余字，细读大概需要15分钟。
文/小庄
01
肃反运动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一个十分沉重而深刻的话题。
说他沉重，是因为无数的革命烈士，没有死在敌人的炮火之下，而冤死在我党自己人的手里。
而说他深刻，是因为这样一场自我屠杀行动，背后给我们的启发和教训，实在太过刻骨铭心，值得所有了解那段历史的人去审视和思考。
历史往往不能割裂开去看，所以我原本没有想提前给大家聊关于肃反的问题，因为如果大家对肃反之前的很多历史不够了解，那么对肃反本身，就很难取得比较深刻的认识。
但是有读者对那段历史确实是十分感兴趣，既然如此，我决定先简单的聊一聊，满足一下各位的好奇心。
一篇文章是完全不可能聊得透彻的，所以后面，我会尽可能在毛泽东传的更新中，逐步的把每一个历史事件的细节补充完整。而这篇文章，重点也只聊毛泽东的肃反，张国焘和夏曦的肃反，我们顺带说一下就好。
02
说到肃反运动，我们最先得从1922年召开的中共二大讲起，也就是中国共产党成立的第二年。我在毛泽东传-第五章 国共第一次合作，这篇文章中，曾经埋下一个伏笔，就是中共二大曾经通过一项决议：加入共产国际，确认了中国共产党是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这在当时的情况之下是必然的，当时刚成立的共产党处于年幼阶段，需要共产国际的指导和帮助。
而加入共产国际，有一条很硬性的标准——中国共产党一旦加入共产国际，就必须执行共产国际代表大会和执委会的一切决议。
关于这一点，在中国共产党自己出版的书籍《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一卷，第82页，有明确记载。
明白这一条硬性规定很重要，因为如果不知道这一条，就不能理解为啥后来中央苏区的革命行动，会听从博古、李德的指挥，也不能理解，为啥王明左倾教条主义会长时期的占据领导地位，而不能被制止。
而左倾教条，是引发肃反扩大化最核心的（注意：我指的是肃反扩大化，不是肃反本身）的思想和政策因素，极其重要。
好了，明白这一点，我们就接着往下聊。
看过我写的毛泽东传前几章的读者，应该都知道井冈山的“八月失败”。
这件事发生在1928年，也就是国共第一次合作破裂一年后，毛泽东在井冈山创建中国第一个革命根据地。
在井冈山的斗争中，出现了敌军无数次前来围剿的情况，而只要敌军来围剿的力量大大超出我军实力范围，就必然会引发中间阶级，也就是富农，小资产阶级，小地主为代表的反水派的蠢蠢欲动，这不难理解，就好像当年曹操和袁绍打官渡之战前，就有很多中间派不看好曹操，暗中与袁绍通信，这些人本质上是为自己留条后路，因为一旦曹操败了，那么他们也好邀点功劳，至少在袁绍账下保全一条性命。
同理也是一样的，当国民党军队来围剿的实力过于强大，那么就必然会有很多中间派思想动摇，甚至带着国民党军队来屠杀我军。而井冈山的“八月失败”，就是很好的证明。
而“八月失败”后的第一次“洗党”，其实就是肃反的最早的雏形。只是因为那是后知后觉的一件事，是在发生了八月失败之后，才开始洗党，而后来的肃反，则是提前做准备，在蒋介石即将来围剿之前，提前肃清中间派，机会主义分子，以保证反围剿的胜利。
所以，只有理解了八月失败那段历史，才会明白，肃反的必然性。
我们看一下肃反的时间，就能更好的佐证这一点。
1930年5月，开始第一次肃反，而蒋介石军团的第一次围剿，1930年11月开始。
所以第一次肃反，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中间分子，在蒋介石军团来围剿时，反水到对方阵营里，因为这种危害往往比敌军的枪炮还要严重，红军的反围剿为什么屡次取得胜利，是因为毛泽东正确的军事政策——诱敌深入，依托有利地形，群众基础，在运动中，将敌人各个击破。
而要实现这种战略方针的一个必要条件，就是——保密工作做得好，群众基础好。
没有这两个必要条件，你不可能各个击破，敌人又不是傻子。
所以，在反围剿开始后，敌军进入我军阵地，往往就马上变成了瞎子和聋子，处处被动。
那么，你能想象，如果不展开肃反工作，在蒋介石军队数次以十倍，二十倍的兵力来围剿时，一旦大量中间分子反水，那么后果有多么的严重。
而在第一次肃反之后，又连续进行了几次肃反，时间点都是刚好卡在蒋介石大军前来围剿的前后时间段。
围剿前肃反，是为了提前消灭可能反水的分子。
围剿后肃反，是消灭围剿过程中，出现的反水分子。
肃反时间如下：
第一阶段
（1930年5月——1930年9月）
第二阶段
（1930年10月——1931年底）
第三阶段
（1932年初——1934年秋）
第四阶段
（1934年秋——1935年春）
蒋介石五次围剿时间如下：
第一次反“围剿”：1930年12月上旬
第二次反“围剿”：1931年3月下旬，
第三次反“围剿”：1931年10月，
第四次反“围剿”1932年12月，
第五次反“围剿”：1933年9月。
所以，看到这里，大家就应该明白，肃反这件工作的必要性，以及必然性。
我有自己的历史观，在写毛传之前，我写过一篇引言——数风流人物—引言，里面我说，秦始皇知道焚书坑儒，会遭到唾骂，但是他还是会焚书坑儒。（关于秦始皇焚书坑儒这件事，也很有趣，有时间我也可以写一篇秦国灭亡的原因的文章，绝不是简单的暴政，到时候一起和大家讨论着玩）
毛泽东知道文革，必然引发全面的内战，动乱，但是他还是会这样做。
原因和肃反运动是一样的。
这些运动的发生，是由当时的历史环境，事件背景起主要作用，人在里面起的作用，往往更侧重于事件的具体实施，政策的更好制定，以能最大化的把运动的好处发挥到最大，坏处降低到最小。
但是运动的发生的必然性，却往往非人力所能左右。
即使你是21世纪穿越回去的，知道肃反会造成严重的扩大化，死伤不少自己人，但是你告诉我，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如何避免中间分子反水？而一旦中间分子反水，可以说，反围剿几乎注定失败，那么革命几乎也就走进了死胡同里面去了。
所以，其实你没有办法的，你只能参与到肃反中去。
是不是有一种历史的宿命感？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人说，没有人能改变历史。原因就在这个地方。
03
好了，聊到这里，我们就理解，为什么肃反一定会发生，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聊到为什么肃反一定会扩大化？
这时，我前面提到的，中国共产党加入共产国际的负面作用就出来了。
就在1929年，苏联在斯大林的带领下，清洗了布哈林为首的一系列的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率先开展肃反运动。
并在1929年7月召开共产国际执委会，并指示中国共产党，要严厉打击“公开的或者隐藏的反革命分子，富农，改组派”。
那么我们再看看我党第一次肃反的时间：1930年5月。
而早在第一个国共合作失败后，陈独秀同学的右倾机会主义破产，我党遭到大量国民党的屠杀，随之带来的是，左倾机会主义又占领了统治地位。
对国民党的痛恨和仇视，使我党陷入左倾的深渊，曾提出“杀尽一切地主豪绅，反革命分子”，甚至曾一度出现，要使小资产者变无产，强迫他们革命的方针。
什么意思，把小资产阶级的房子烧掉，钱财抢走，使他们变为无产阶级，然后一起革命，颇有些逼上梁山的意思。
而这些所谓的小资产者，就主要以中间派为主，成分几乎都是富农，小地主，小资产者。
毛泽东在井冈山的时候，就因为烧杀太少，被上头指责，甚至撤掉了他候补委员的职位。
所以，这种过分打击中间派的思想，刚好又得到了苏联斯大林的理论支持，这就使得左倾过火的政策，在中央苏区内，得到了发展的空间。
上面的政策是过分打击中间派的，那么下面的执行，就必然会造成错杀，冤杀。
在肃反的过程中，曾经把杀得越多，越革命，当成一种指导思想，那么大家就可以想见，这样的思想和政策的指导下，肃反的扩大化，怎么可能避免得了？
而造成肃反扩大化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杀人不用证据。
这在“八月失败”中，我曾经提到过，在那种战乱年代，尤其是后来的反围剿那种紧张的环境之中，你根本不可能，也绝对做不到，在人证物证齐全，然后经过合理的审判程序，再判定一个人该不该杀。通常情况是，手握肃反大权的人，听信了几个口供，觉得差不多该杀了，那就杀了吧。
于是，这就必然造成屈打成招。为什么，这里又要讲到一个人性的问题，如果对心理学有一点研究，就会发现，一个人一旦手握权利，而道德品质又匹配不了那种权力，那就会造成严重的危害，他会滥用手里的权力，而且就像染上毒品一样，会上瘾。
这种现象不仅在过去，在今天的社会里也普遍存在。
那些贪污的，腐化的，迷恋权力的，大多属于那种道德品质，匹配不了手中权力的人。他们会对手里的权力十分的迷恋，会对自己掌握了别人的生死感到优越和自豪，大家试想一下，一个人能掌控别人的生死，这种感觉是什么感觉？
他会觉得自己是上帝，是太上皇，这时候，谁敢反对他，那么他就会以肃反为借口杀了谁。
鄂豫皖的张国焘肃反，湘鄂西的夏曦肃反，都属于这种类型。
这就是我之前说的，一个人，一旦到了某种特定的环境之中，如果本人品行不好，那么他的恶就特别容易暴露出来，而人性的恶，是十分可怕的，如洪水猛兽般，能吞噬一个人的心智。
这就是我们说的，为什么不能让品质不好的人掌权，因为这样的人一旦掌权，就会造成严重危害，尤其是战乱年代，这种危害十分巨大。
这在我们生活里就能体现出来，很多地方，一个小小的局长，甚至所长，都能称霸一方，欺压百姓。
这还是在和平年代，法治社会，有国家监督，尚且如此，那么，在战乱年代，没有了监督的权力，一旦落入心术不正之人的手中，那是有多么的可怕？
就是这样的大背景下，湘鄂西的夏曦肃反，杀了我军数万人，几乎无可统计。贺龙曾经回忆，每天晚上都在杀人，第二天一起床，就看到不少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张国焘在鄂豫皖，也是把稍微有些反对他的人，都以肃反的名义，杀了个干干净净，徐向前的家人，也是被张国焘杀掉的。
不仅杀人，他们还动用酷刑折磨，这些人似乎能在折磨别人的过程中，找到一种快感一般，刑法简直惨不忍睹。
简单讲几个当时肃反中的肉刑：
剁手跺脚都是轻的，用烙铁烙人也是轻的，把竹签插进人的手指，还是轻的，但凡大家能在电视剧上看到的那些刑法，都是轻的。最严重的是：他们甚至在对待女子的过程中，扒光人家的衣服，割掉乳头，用烙铁烧女性的阴户。
惨不忍睹吧，每次读到那段历史，我心情都要压抑很长时间。
这种酷刑的折磨之下，就会造成很多的屈打成招，甚至很多还没打，就因为恐怖的刑法，吓得胡乱指出身边的人，说他们是反革命，AB团，改组派等等。而被指出的人，又因为害怕，只得继续胡乱再指身边的人，于是就出现，AB团越打越多，反革命分子越肃越多的局面，到后来几乎失控。
以上两个原因是造成肃反扩大化的主要原因：
一个是以苏联为代表的，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的左倾思想占据了统治地位。
一个就是在没有监督，约束的背景下， 权力下放到了品行恶劣的人的手里。
04
好了，讨论完当时的历史环境，肃反的必然性，肃反扩大化的必然性，那么我们就要来讨论具体的肃反中，毛泽东的肃反是怎么进行的。
抛开历史的必然性，环境的分析，落实到具体的人上，却又各有区别。
毛泽东领导的肃反主要是第一个阶段，也就是打AB团引发的富田事变这件事。
AB团原本是在国共第一次合作时期，蒋介石为了和共产党争夺江西南昌的领导权，秘密组织的一个打击排斥共产党的组织。
这个组织，早在国共还未彻底破裂之前，就已经解散了，关于这一点，有专门的证据。史学家戴向青曾专门收集过这方面的资料，而AB团的主要分子也在后来国民党失败后，逃到台湾后，说出了这方面的历史，那个时候的他们，已经没有说谎的意义。所以，可以确定的是：AB团，在肃反中，压根就从来没有存在过。
但是在一次攻打吉安的战斗中，缴获了所谓的“AB团”的信件，后来的史料证明，这样的信件，在历史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或许是当时有人说谎，也或许真的有这样的信件，但是后来在历史中遗失了，这一点，已无法考证。
我个人倾向于，确实有这样的信，但是多半是原先AB团存在时的信件，也许连日期都没有，于是就被当做了当时有AB团混入我党的证据。但是这只是我个人猜测，不是史料。
但是这不重要，AB团只是肃反的一个理由，反革命，中间分子，都是要肃清的对象，只不过刚好加了一个AB团而已。
有没有AB团，都是一样要肃反的。
而毛泽东也不会蠢到，因为这样一封信，就轻易相信当时的赣西南真的出了AB团，毛泽东之所以认为赣西南出了AB团，却有另外的原因。
这就是袁文才的冤死，宛希先的冤死。
我之前写的毛泽东传里，把袁文才的功绩写的很详细，就是为后来写肃反埋下伏笔。
读过我之前写毛泽东传的，尤其是井冈山的那几篇文章的读者，应该了解袁文才，他和毛泽感情十分要好，而且确实为革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可以说，在井冈山时期，他的贡献要超过毛泽东外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朱德。
除此之外，毛泽东和贺子珍，也是袁文才撮合的，而贺子珍又跟袁文才可以说是拜把子的关系。
袁文才呢，又十分崇拜毛泽东，几乎是唯毛泽东的指示做工作的。
说白了，他只听毛泽东一个人的，其他谁的话，他都不听的。
这就使得毛泽东和袁文才私交很好，而且袁文才是毛泽东亲自改造的，他太了解这个人，虽然有些绿林气，但是确是一心向着革命的，这一点毛泽东绝不怀疑。
那么袁文才为什么会死？这是因为当时井冈山存在的土籍和客籍之间的矛盾引发的。
毛泽东离开井冈山时，本来把袁文才带走了，但是因为一个六大的文件，里面说要除掉土匪头目，这事儿被袁文才知道了，他深感不安，才又回了井冈山，这些细节，我们这里不作具体讲解。
总之，袁文才回到井冈山之后，因为土籍和客籍矛盾，就被赣西南特委那帮人暗杀了，杀完袁文才还不够，还把王佐一起杀了。
就连毛泽东留下来平衡土客籍矛盾的宛希先，也被赣西南特委那帮傻逼提前给杀了。
这件事彭德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当了帮凶。
但是这里面，也有极其复杂的原因和环境，我们这里不做讨论。
总之，宛希先，袁文才的死，让毛泽东产生了怀疑，他信任那几个人，结果莫名其妙被杀了，这就使得毛泽东怀疑那边确实出了AB团，或者地主富农，反水严重，于是刚好中共肃反的文件下来了，这些原因加在一起，毛泽东就派了李韶九去赣西南肃反。
而这个李韶九，品行也是极其恶劣，到了赣西南，乱杀乱补，于是那些之前杀袁文才的那帮人，几乎无一例外，全部被李韶九杀了。
说道这里，一定会有阴谋论产生，说毛泽东是不是派李韶九过去报仇了？
我自己不敢下决断，事就是那么个事儿。到底是不是报仇我也不敢确定的下结论，但是这种可能性，从事件上来看，是存在的。
而这个时期，蒋介石大军已经开到，毛泽东开始领军同蒋介石作战，所有精力都花在了反围剿上，也就没有心思来管肃反的事情。
于是，李韶九的乱杀乱捕，又使得赣西南的那帮人朝不保夕，然后一合伙，干脆就提出分裂红军的口号，这并不是他们真的想分裂红军，而是确实到了那个地步，他们又被肃反杀怕了，为了保命，只得走上这一步。
而这一步一走出来，又使得中共更加确定，赣西南确实出了AB团，反革命情况严重，于是派兵，围剿了赣西南红二十军。
整个红二十军，排以上干部，被围剿全歼。
这就是富田事变。
富田事变的详细过程，我们将来会在毛泽东传中，逐步讲到，这里只大概讲了经过。
这就是毛泽东区域内的肃反。
后来，毛泽东在宁都会议上被整下台，便在也没有机会参与军事，政治了，天天在家养病。所以，后来的肃反，跟毛泽东确实没有关系。
在富田事变中， 毛泽东也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是，在遵义会议后，毛泽东重新上台，等到了延安之后，才逐步纠正了肃反运动。
05
那么讲到这里，大家又会提出一个问题，这样的肃反要如何纠正？
它有必然性，不得不杀，又有局限性，无法做到严格的审讯再杀，如何才能解决这种矛盾的问题，杜绝肃反运动危害的根源？
就是做到，既要杀，又要一个不杀错？而且人性的恶，要怎么控制？
谁能保证肃反大员各个都是品格完美的圣人？
是的， 到了这里，我们就能感受到伟人的雄才大略。
因为这几乎是一个死局，很难破解。
但是毛泽东把他破解了。
首先，要想破解这个死局，就要从根源上找到原因。
我们前面说了，肃反之所以必然发生，又必然会扩大化。
原因在于，国民党对我们的围剿，只要他们一围剿，就会出现反水分子。
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靠不杀错，是不现实的。只要杀人，在当时的环境之下，就必然会误杀。
所以，根源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只要能让国民党不再围剿我们，那么就不会出现大量的反水分子。
那么肃反，从根基上就会被瓦解。
那么大家又要说了，蒋介石怎么会不围剿我们？
是的， 这里面有历史的进程，也有人为的因素。
在长征之后，也就是1936年，小日本侵占我们的野心早已暴露。
要想不被围剿，只有一个方式——联合国民党，全民抗日。
这就是后来毛泽东提出的——统一战线思想。
而当时，要做到联合蒋介石抗日，是很困难的。但是共产党人在毛泽东的领导下，还是做到了。
而这里面，除了毛泽东和周恩来的努力，最重要的是一次偶然事件——西安事变。
同样，这件事，也是有必然性和偶然性，今天我们不分析西安事变。
但是，我们要知道的是，历史的进程中，运气却占了一定的比例。
假使没有西安事变，那么结局可能是另外一种局面。
但是同时我们也要知道，西安事变，本身也是在毛泽东和周恩来的前期努力周旋之下，才促成的一次偶然事件。
是先有了统一战线的思想，才有了西安事变的发生，这个顺序很重要。
而能在那样的环境，国民党五次围剿后，还能率先提出全民统一抗日，又在后期提出要连蒋抗日，甚至逼蒋抗日，这种雄才大略，却非常人所有。
事实上，在毛泽东刚提出这种战略构想的时候，依然是被大多数人反对的，但是毛泽东用事实证明了，他是对的。
而革命年代，对就是生，错就是死。
除此之外，在毛泽东一到延安以后，就提出“一个不杀，大部不抓”，极大程度的遏制了肃反的恶化，使得情况得以暂时控制住。
后来的统一战线思想，又从根源上杜绝了肃反存在的根基。
于是，这盘死棋，竟被毛泽东下活了。
当然，统一战线思想，并不只是针对肃反，它是中国人民对抗外族侵略的必然结果。
但是它的伟大，治好了无数的疾病，也成就了伟大的事业。
统一战线一旦形成，形成了摧枯拉朽之势，几年之后，红军发展到百万之众，这就是统一战线的威力。
而毛泽东在统一战线中，又提出独立自主的口号，更是彰显了其伟大的战略眼光。
很多人在思考肃反问题的时候，包括我第一次读到肃反的历史，也自然而然的认为，这是一个死局，无人能解。
就算是思考解法，也是朝着制度上，人性的遏制上，法律的完善上，甚至脱离苏联的控制等等思路上去解，但是这些方法全部都有漏洞，一个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掉这个问题。
直到，后来，我看到了统一战线的威力，才不得不彻底拜服。
这简直是一个降维打击，当你站在全国人民的立场上去的时候，当你把目光放在全民抗日上的时候，或许才能找到解决方案吧。
这也许就是伟人的格局。
从这一点看，其实蒋介石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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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肃反，我只能简单的说这么多，
主要是从历史环境方面去分析，
后面如果更新毛泽东传，
那么我会把当时肃反的细节，
袁文才被杀细节，
富田事变和AB团细节补充进去，
也会把统一战线分析的更透彻一些，
这样有助于大家更好的了解那段历史。
篇幅有限，
所说的内容，很多还不够深刻，
不够完善，
大家多多海涵。
文章转载自微信公众号：八角楼上
